idontreallywannaknow

莫比乌斯指环(AM/中篇/完结)

这是他们不曾有过机会体验的
美好与衰老
然后
在永恒刑期里至死不渝
愿他们如愿以偿
真的写得很好
值得所有的神魂颠倒

ShangnySun:

楔子点这里


 


↓文中英文部分部分取自第五季结束后Colin某个采访,翻译废直接用的英文




12.


 


       夜色温柔


       温柔难长久


       山峰那头


       远远地、远远地跑来一位刽子手


       那金红的刀锋


       砍落群星


       砍过我黑白色的生命


       报晓的云雀欢快地唱道


       一切归零


       快把你的微笑


       丢进朝霞里燃烧


       可我不想听


       不想听这恳切又真实的叮咛


       回来吧夜莺


       回来吧夜莺


       如果晨光之中你无所遁形


       我不要光明




       “Be my destiny.”


       梅林呛了一口酒,“什么——”


       亚瑟推开面前的面包盘,伸开拳头给梅林看掌心的指环,“Be my destiny.”


       梅林明白过来后,第一反应是去看亚瑟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手指上,一枚戒指也没有。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摘下了我和格温的婚戒?”亚瑟替他问出口。


       梅林默认。


       他努力回想——青年亚瑟的手轻抚过他的嘴唇,老年亚瑟的手孩子气地向他伸,为他脱靴的手,沾满蜂蜜的手,利落地给野鸡放血的手,费劲地替他解开缰绳结的手,那只手吊着白上衣向他耍赖,那只手伸向他、手的主人沙哑着嗓音唤他“来……”帐篷外,那双手搓着他的手指传递体温,悬崖边,那双手向他传递鸡腿——没有,那些时候,那双手上都没有戒指,没有戒指……手指捏着小勺子往嘴里送汤、扔下羽毛笔揉他的脑袋……亚瑟那时有戒指吗?有没有戒指?他不知道,不知道,那时候他满心幸福……记忆滑回原点,撞上轨道尽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咣当——


       走廊里的重逢,他几乎摔倒,亚瑟握住他的手臂帮他稳住身体。


       那是他归来的第一幕。


       第一眼,他看到的就是亚瑟的手。


       左手。


       戴戒指的左手。


       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放大,视网膜上的图案让梅林感到眩晕。


       亚瑟左手只在食指戴了一枚卡美洛特王室印戒。


       当时他陷在重逢里,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妥,此刻回想才发现——是啊,戒指呢?亚瑟和格温的婚戒哪儿去了?


       “我摘下了。”亚瑟平静地告诉他,“在你向我请假之后。”


       请假?那一幕梅林真的想不起,但他隐约感觉,那时亚瑟的确是戴着婚戒的。


       “我摘下了婚戒,换上了王室印戒,后来出发前又把印戒挂到了脖子上……你没注意过吧,从没注意过我的婚戒究竟戴到了哪根手指上。”


       亚瑟将左手平放在桌面。


       常年戴戒指的那根手指即便有朝一日摘下了金属环,皮肤也总要留下个偏白的印迹。


       那个印迹在亚瑟的食指。


       亚瑟继续说下去,“格温的戒指也戴在食指,左手食指,求婚的时候,我给她戴的就是左手食指,”他平静地说着,靠回椅背,手掌重新蜷缩成拳,“后来我们大婚,她的戒指依然戴在食指,没有转到无名指,一次也没有。


       “格温是个好姑娘,她聪明,善良,也善解人意,但我们双方都明白,从兰斯洛特那件事起,我们之间就一直有芥蒂……她是我的王后,而现在她的丈夫,那位亚瑟王已经去世了。”


       亚瑟倾身看着梅林,“那时候你在帐篷外吧,你觉得为什么格温会猜我要拜托她照顾你?你觉得我在那个‘梦中’吻你是个意外?


       “没什么意外,梅林,从来都没有什么意外。你得承认,咱们已经逃了太久。你一直明白,我一直明白,可谁也没有说开——这就是问题所在。


       “咱们总是不够勇敢,不够坦然,不被命运挤到角落里不知道拥抱,非得在剩下一天的时候才想到要……


       “这该结束了。两天前,你告诉我我是你的destiny……”他捏起那枚指环,起身走到梅林面前,拉他站起来平视他的眼睛,“现在我也要你成为我的——虽然很显然你早就是了。”


       梅林被他这番举动惊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如果你不加后半句多好,‘虽然很显然你早就是了’——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走过场。”亚瑟干脆地回答,努力将凋零的微笑挂在脸上。


       “……Be your destiny?”梅林的声音很轻。


       “Be my destiny.”


       梅林哽咽着,“我愿意。”


       亚瑟拉起梅林的左手,找到他的无名指,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莫比乌斯指环,将松松的古铜戒指套过指甲,再缓慢、郑重地一路推到指根。


       然后他开始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大概是这个原因吧,亚瑟想,所以梅林才会越来越模糊,他的手在抖,大概是这个原因吧,所以他面前的人才会越来越抓不住。


       亚瑟倾身,第一次吻了他的丈夫。




       梅林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死亡,可无论他在去往哪里,这个过程都是不痛的。


       他仿佛坐上了游乐园的旋转木马,许多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身体,许多彩色片段在他面前旋转,他隐约能听见许多声音,它们都零零碎碎混在一起,听不清其中任何一种。


       他像是跌入了一个记忆的宝库,而宝库中承载着他生命的四季。


       春天是初见季节,他们相携度过青涩岁月,时光逆行,他看到了等待的冬天,那些灰色的日子大相径庭,在面前一翻而过,然后是秋天,他们的一天,充满着将离的苦涩和漫长的时间间隔。长廊中的再见面,窗台前的玩闹,溪边倾诉希望,崖边谈论死亡,帐篷外漂浮的烛火和那个如梦似幻的吻,坦诚之后的另一天,依然抹不去秋天生命将尽的悲凉,篝火边一起伸手烤火,用星空下的一夜讲述世间的千年,最后的小床上,亚瑟抱着他不停颤抖,脑袋埋在他身上朝圣般吻着他锁骨之间的那处小坑。还有最后,亚瑟握着那枚指环与他托付终生,嗓音低沉又认真……


       他来到了最后一个季节,夏天。在这里,他目睹了他无缘亲历的,亚瑟与梅林之间的一生。


       当初的规划,他们大多执行了,他看到他带胡尼斯回到了木屋,连同一对猪、一对牛,几只羊几只鸡和一些种子,他们把牲畜赶进围栏,把种子洒进土地。胡尼斯住了那个大一点的房间。那间屋子空了之后他们住了进去。有一次他们清晨醒来,在溪边的卵石群中发现了一截顺水而下被浅滩困住的橡木,梅林把它捡回来,用魔法刻出了两枚莫比乌斯带状的指环,后来他们都嫌指环碍事,就找了根麻绳穿起来挂到了床头。白天他们会像普通的农夫或猎户一样照看那些牛羊和作物,或者跨上马穿行在林间打猎。有时他们也会步行至几千米之外的一处湖边小住,卷起裤脚花大把的时间在水里用削尖的树根叉鱼亦或向对方撩水。后来他们又钉了一只船,能够容纳两人在里面躺平。到了夜晚他们就并肩挤着躺进那只船里,在被水温柔推动的湖面摇成一个婴儿的摇篮,互相调侃些没实质性内容的话,又或沉默着用长了粗茧的手向对方指出横跨夜幕的星海。


       偶尔梅林也会伪装一番溜去远方的城区买些他们做不好的火腿或奶酪。他们在屋子西边空地上挖了一个用于贮藏的深洞,到了冬天就把食物一股脑儿全扔进里面。那间小木屋也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家。自从几年前亚瑟无意中打碎的那个瓷罐,家里再也没坏过什么东西,有的话梅林也能用魔法把它们拼好。对于那些瓶罐,他们每过一阵子会挑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全运到屋外的花园里,用花和果一类的天然染料重新着色。有时亚瑟也会一脸无辜地叼一根狗尾草在嘴里,偶尔从背后凑过去搔梅林的痒。


       即使有魔法护着,木屋的许多处结构还是没能经受风吹雨打。有一年害了白蚁,家里半边屋子到处是洞,亚瑟气得拆了房子,而梅林则在二十几米外倒了一碗蜜。就这样反复几次,木屋在拼凑与更换中几乎每处都不再是最初那块,只有住在屋内的人始终没变过。


       可人也在老去。梅林没有用魔法,每天醒来他都同亚瑟一起老了一点。


       然后某天,亚瑟的背开始疼,梅林的手臂会不时不自觉地抖。曾经那个战士能在石头和泥土上睡死也能及时带着警惕醒来,后来的亚瑟会在夜间被一点风吹草动折腾得整宿未眠。有些问题梅林能治,但更多的他治不了。


       他们不再频繁出行打猎,而有意增加了羊的数量。以往他们可以在两小时内登上北面那座山峰,后来他们要带上午餐才能出发。再后来他们卖了马,用卖马的钱换了几十条毯子和好几条熏鹿腿。毯子全扑到了床上,熏鹿腿则由梅林看管,每次只给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切一点。梅林感到,他是享受衰老这个过程的,因为他手臂上的每一次疼痛,亚瑟眼角的每一道皱纹都像勋章一样记录着他们从死神那里偷来的每一天。梅林曾有那么一点担心双方是否会失去新鲜感,可事实证明他多虑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可以一直这样过上一千年,如果他们有那么久。


       打闹从没停止过,亚瑟甚至有次自豪地宣称他剩余的牙齿比梅林多,梅林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围着梅林绕来绕去不停地向他指出这点。人是社会的产物,当威胁不再,梅林的社会中只剩一个在他面前永远有抹不去的孩子气的亚瑟,他也渐渐找回了一心赤诚,他丢盔弃甲,扔掉了所有用以防御的狠心和冷漠。


       他们当然也发生过争吵。但两个人的世界,没人来劝,自然也就会自动和好。最开始的时候还需要一方去向另一方道歉,比如梅林会变出那种漂浮的小火苗飘向亚瑟,或者亚瑟主动给梅林做一种粘稠的、绿色的、含有卷心菜与鸡肉的汤。可到了后来,这些都成了多余的。吵了架后两个人就在一张床上背着睡,早晨醒来时就发现又和对面那个讨厌的家伙缠到了一起。再然后双方爬起来,梅林钻到鸡窝里摸个蛋,亚瑟从酒桶里倒两杯酒,这就算和好了。


       年纪大了后,亚瑟越来越喜欢刚入夜时在屋外豆茎边的那块地方烤火,梅林就陪他。他们有时会把那块野餐布扑到地上。忘扑的时候两个人都懒得进屋拿,就捡根树枝在泥地上作画。老了的人喜欢追忆,感叹那些遗憾和未完成,可梅林和亚瑟没有多少缺口需要填补,最重要的都在身边了。他们探讨过许多次是否应该乔装回卡美洛特看看,最终决定还是不去冒这样的险。于是那座白色的城堡就变成了泥土上的画作,老人追忆的一部分。


       有时画到一半就会起风,他们就灭了火,拖着脚步进屋重新点上,然后趁着身体还暖和双双钻回床里蒙上被单,相拥着听窗外的雨啪嗒啪嗒敲打玻璃,再淅淅沥沥地下一整夜。清晨时分再推门出去,林间会升起一片乳白色的雾,低低地漂浮在腰际,踩着石头铺就的小路游过淡去的雾气走到昨晚的火堆边,画作不见了,土地上又是崭新的一片平整。


       就像亚瑟和梅林的一生,十六年之后是十二年坎坷,之后只剩无尽幸福。


       终于有一天,他们真的一起老了,就像亚瑟和他体验衰老的那个夜晚,只不过这次衰老变成了他们的常态。同样伴随而来的还有疲劳和安宁。更多的夜晚他们选择了安宁,彼此相拥着在睡前交换那种最纯洁的吻。


       有一天早上亚瑟醒得比平常都要早。他在破晓时分踏出屋子,正好看到升起的阳光浇灌了一地的桔梗。花全开了。


       他扶住门框,撑着拐杖慢慢踱过去,扶住腰蹲下采了一朵。


       那时他知道时间到了。


       那天他们一起采了更多的桔梗,直到盛开的花草足以铺满若干年前他们钉的那只船。梅林用魔法将花船拖到阿瓦隆湖边时,命运拉下了帷幕。


       亚瑟像之前每次一样爬进船里躺下,只是这次进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试图调笑梅林,称没有梅林船内的空间好大,梅林的回应是去刮亚瑟的鼻子。之后梅林站进水里,为他盖好毯子,把床头取下的木刻莫比乌斯指环取一枚给他。亚瑟将指环郑重地戴在左手无名指,之后又帮梅林把另一枚戴上。


       梅林笑,俯下身拨开亚瑟额头稀疏的白发,在那两道最深的皱纹间藏进一个晚安吻。


       没有离别的悲伤,或是死亡的痛苦,这仿佛是平常日子里随机抽出的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黄昏,只是亚瑟睡的是船而不是床。在他们身上,旁观的梅林能看到一切,甚至包括两人的心境,在那里,他只找到了安宁与满足——他们已经足够幸运,比绝大多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幸运。他们降生在苍茫大地的两个角落,跋山涉水于茫茫人海中相遇。他们可以相伴出生入死,也可以相随去后院找一丛蕨草,日日相见却时时相念。没有比他们更相知的爱人,没有比他们更相爱的朋友,没有比他们更相守的主仆,没有比他们更相惜的伴侣。


       亚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年前,他搂着另一个梅林躺在床上,对方告诉他另一个亚瑟的最后一句话会是thank you。


       Thank you for saving my life many more times than you care to remember.


       Thank you for the adventure.


       I know this is the end, and I know this is goodbye, but thank you for being there on the journey with me. It's so much more than I ever thought possible.


       夕阳西沉中,亚瑟对梅林露出一个缺牙少齿的浅笑,“Thank you。”




       太阳是枚高速旋转的金币,辨不清上下东西,分不出朝阳落日,无所谓开始,无所谓结局,七十年前与七十年后,梅林在湖边转身时,木屋里的亚瑟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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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我的脾气和最初的设计,这篇文到这里应该完结了,再写就是画蛇添足,梅林最后的去处留白,是一个开放性结局。然而作为一个513以后发誓亚梅圈再不写BE的人,又不太忍心这样不明不白地结尾,于是就添了以下这个多余的尾声/B版结局,同样喜欢留白的朋友建议不要看,想看个规规矩矩/神经兮兮的HE的话可以看一下。


【剧透】【剧透】【剧透】大概内容就是梅林因为用指环制造了一个新的莫比乌斯时间结构所以违背了阿瓦隆的希德人的某条神奇的准则,于是被抓到了阿瓦隆~




尾声




       他在湖底,被判了永恒的刑期。


       他的指环被人夺去。他的衣服被人剥去。他被推进一只笼子。他被一条橡胶水管从头冲到脚。他被塞了一身竖条纹的灰长袍。他被扣上了带血的铁链条。他被推着、拽着、带进最底层的监牢。


       押送他的是个水生水长的阿瓦隆人,左锁骨下有枚三角形纹身。


       那人领着他来到长廊最深处,拧动钥匙,旋开了门。


       门内站着他的室友。


 


       听到声音,亚瑟惊喜回头,走过来将一块白石头塞进那名阿瓦隆人手中,换来一把钥匙。


       门关后,亚瑟拉傻了的他到床边坐,埋头帮他打开锁链,又抖开一条干净被单,接着解开了他的衣服。两个小时后,锁链躺在下铺下,衣服躺在上铺上,他裹着被单躺在下铺上,亚瑟搂着他,嘴唇蹭着他的耳廓。


       先忍几天,我都安排好了,下个星期咱们就能离开这里。


       可他们说……


       说什么?


       永恒的刑期……


       是啊,对方揉揉他的脑袋,举起左手给他看无名指上那枚木刻的指环,它叫婚姻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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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真是我写过最莫名其妙/强行HE的结尾


2.在我的想象里,亚梅如果能一起走完一生大概就是这样,非常非常平淡,非常非常幸福,所以写前面的时候我一直非常非常冷静,脑海中飘着各种画面,直到写到“终于有一天,他们真的一起老了”的时候绷不住了TT


3.关于剧中的戒指:


409开头的求婚,阿瑟将戒指戴到了滚娘的左手食指上。


此时我们可以基本推断,本剧中左手食指戴戒指代表未婚。虽然哪个手指戴戒指意味着什么可以有争议,但对注重戒指的西方人来说,“未婚”与“已婚”这么大的差异戒指总该戴在不同的手指上吧?然而↓


413末尾大婚,滚娘左手食指套着戒指。


512开头酒馆那段,阿瑟的戒指在左手食指上(开头截图)


512结尾托梦那段,亚滚同床,阿瑟没有戴戒指,下一个镜头,滚娘的戒指正戴在左手食指上。


由此我们可以脑补:阿瑟和滚娘从来没有真正结婚,自从滚娘的背叛他们就一直停在了“‘恋人’未婚”的状态。至于为什么第一季开始亚瑟就有枚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了……不是很懂这部剧嗯




作者后记:


【就是一个唠唠叨叨没有任何营养内容的碎碎念】


       本来我是写了一个很正经的作者后记的,后来觉得那个太正经了还是我自己留着吧。


       这篇文灵感来源于美队漫画中的一张,大概意思是盾打算利用时光机回去救下冬,然后因为从来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所以他们可以隐姓埋名地度过幸福而不为人知的一生,痴汉盾更是表示可以去流浪无所谓咳咳,当时看到的时候心系亚梅处处皆亚梅的我就觉得哎呀其实梅子也可以这样嘛!他救下亚瑟然后他们终老然后——哎不对那梅子不就没有等待没有回来没有救下亚瑟没有终老他就有等待≥☆&#@然后我就晕了。





       这个故事是我目前写得最艰难的之一,主要麻烦来自它的逻辑几次把我绕到崩溃,写时间线的时候改了很多次才是最后这个样子,虽然有bug(比如老梅强行在记忆里建了一道墙才和小梅相见)但总的来说还是通的。


       写完时间线后又犹豫究竟要不要写,因为找不到写这篇意义何在,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惨兮兮的,不是梅子惨兮兮就是阿瑟惨兮兮,写的话我肯定要把自己的状态也调到惨兮兮,估计有人看的话心情也会是惨兮兮,那我写它害人害己我干嘛还写呢?我这不有猫病吗?我不是还有一堆傻白甜脑洞没写吗?可后来实在是太喜欢这个脑洞了,所以就写了,一边写一边想大不了写完了扔到那堆“我写完了好开心可是好懒不想改于是不敲到电脑上发出来”的文章里面就好了,然后抱着这样的心情写完了开头,然后写完了结尾,然后又回头去填中间部分,读了读开头结尾觉得还好嘛其实还是有很甜的部分的,特别是两个人终老山林那里,想了想那我还是发了吧。于是就发了。


       写的过程很磨人,全文一共六万字出头,大约有一万字的废文被我删掉了,特别是那段NC基本写一个版本删一个版本,我原来写文章一直遵循“不产肉”原则,觉得掉节操,然而写到《指环》这里觉得没这么个情节实在不行,不能因为我自己脸皮厚薄问题在故事里留这么大个洞,所以就写了。写完第一个版本之后就放开了把隔壁《玻》本来打算拉灯的部分也写了><


       这篇文章中有两个亚瑟,两个梅林。虽然老A是整个事件的主导人物,但老A是出场最少的,老M对老A的感情也是很单纯的,老A就是他的亚瑟,他一直等的那个,和对小A的感情也没有大的分别,小M仅仅知道老A的存在,也没啥好写的。复杂的在于小A对于小M和老M的感情,一个是已经等了他一千五百年的,一个是即将等他一千五百年的,两个他都爱,都心疼,但是这篇文中我把他处理成更爱老M,因为小A知道他还有一生时间可以慢慢陪小M,但是老M真正算下来只有一天,所以小A把对小M一生的感情都压到了一天之内给了老M,这种巨大的压强让他一直处于濒临爆炸的状态,虽然我没太写出来><


       关于阿瑟昏迷时候的一连串梦实际上是无数个宇宙中不同版本的亚梅,包括但不限于《玻》,《驭龙者与钢笔龙》(一篇还躺在我的文档里只有几千字的文咳咳),Brolin……本来是有一段针对这些梦的解释的,后来觉得没必要,当成纯粹的梦也不影响剧情所以就删掉了。本来也想补充一下兰兰和芙瑞雅妹子“献祭”之后没死的部分,后来觉得既然《玻》里有个全体大团圆结局【你们看到的时候会发现真的是大写加粗HE,是个不能再HE的HE】,那其它文除了亚梅我就别管别人大开杀戒吧,于是兰兰和芙瑞雅妹子的部分就全部省略了。另外最初还想过把这个故事设计成一个梦,梅子醒来以后并没有在湖边发现什么指环,于是一气之下发动战争然后转到《玻》,后来觉得这么写有猫病能给HE干嘛要拖嘛给一个是一个就改掉了。


       总之这是一篇一边写一边质疑自己我怎么给自己挖了个坟的文,终于写完啦哈哈哈,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写这种惨兮兮的悲情文了,年纪大了,以后大概只会写傻白甜了。


 


 


       多说一句:隔壁《玻》那边,如果亚瑟仅仅是受个伤就想起千年前的事这种设计太无聊了嘛,第九章和第三章一样,两次受伤两次铺垫……真正想起来的那段在最最高潮部分,要要命多啦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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